“明天的沙暴会很大,你有没有地方落脚?考虑一下吧,最近缺人手”
。
防风镜跺了跺脚上的沙粒,身上的破旧袍子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绑在小腿上的绷带,渗着暗红的痕迹。
高个子合上怀表,扔还给防风镜,又用扳手在车架上最后敲了一下——
金属的震颤声混着风沙,如最后传导冲动的某种古老的暗号,上前几步。
沙哑着嗓子说道,“有……钱赚吗?”
防风镜歪着嘴角,吐了口唾沫说道,“切,没钱能立住脚吗?跟我来吧!”
远处,沙丘的轮廓开始模糊,天边泛起铁锈色的昏黄。
却,在某一瞬独留一抹蓝色的残影。
……
沙暴将至,残阳将宫殿的鎏金穹顶染成血色,但仍有源源不断的人冒着风暴而来。
不管是为了什么,现阶段都是为了蓄谋的杀意,潜入这城中躲藏。
商队铜铃在城门下碎成暗号——
每头骆驼的缰绳里,都闪闪发着光,好像都绞着三根淬毒的琴弦。
卸货时,绸缎卷中露出比匕首更冷的关税文书。
骆驼走过,拉了一地的屎,总督大人的白袍下摆扫过露台,留下专属痕迹。
看那个蓝眼睛翻译官,他正用拉丁语韵脚为领队的讲解,如何用《古兰经》的断句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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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,还能用书页边缘来割断喉管。
商户袖口露出的羊皮地图上,"
友好通商"
四个朱砂字正被缓缓晕成一摊伪造的血迹。
侍女们端来的冰镇葡萄汁里,隐隐透着金光,里面沉浮的并非薄荷叶,而是三枚刻着总督家族纹章的银纽扣。
想得到的。
都是老祖宗玩剩下来的把戏,这都什么年代了,还来这一套。
所以历史真是个回轮车,蛄蛹蛄蛹的又返祖了。
“好说好说!
都是做生意的,都不容易”
。
蓝眼睛盯着他不语,耳朵上的耳钉带着锈迹的沉重,将眼前的人看得赤裸裸的空虚。
商队头领大笑时,金牙反射的夕照恰好晃醒了,角楼狙击镜里的十字准星。
这样怕是就不会,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了。
当夜半的礼拜声响起时,整座宫殿开始集体梦游——
会计们在做假账,
诗人在写告密信,
而那个穿蓝色长袍的年轻顾问,
正把起义计划书
折成
会发求救信号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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