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的光景，这一切都被驱散，只剩下了圣武，他漂浮我上方，凝视着将我钉在地上的十二根真骨，眼中带着浓浓的悔意与怜惜。
“老祖，是你吗？”
终于，我忍不住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。
“是我，也不是我。
从你的这片小天地衔接现世时，我便来了。”
圣武竟然开口回应，轻声道：“我早已逝去，但又万古长存，天地不灭，我便永存，我于世间了无痕迹，可世间又处处都是我。”
喀嚓！
话音落下，他眉心忽然裂开，而后裂痕蔓延，整个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裂缝。
他不再说话。
但是，那一瞬间，我感受的真切，他开口时，有股可怕的气机笼罩了他，那已经不是人的气息了，更像是......一种天地的规则。
就像，春时万物复苏，夏时草木繁盛，秋时硕果丰收，冬时万籁俱寂，四季一轮交替，便是天地一次轮回。
这，就是天地的律条，也是天地的规则，是一切的秩序。
圣武不能语。
或者说，不能与现世之人有过多交集，这......成了天地的秩序，就像，四季轮替一样，无论什么样的力量都不能扭转。
我想到了上一次见到他，他只手擎天，仿佛在对抗什么......
渐渐地，我想清楚了一些东西，隐约之间仿佛捕捉到了什么重点。
轰隆！
圣武不在多言，探出手，抽走了钉着我的一根真骨，轻轻一拔，那真骨从我身上离开，在他掌中化作一片正常的骨骼，而后挥手将之重新送回我体内。
同一时间，远处的十二根恢弘的地支天柱里，其中一根轰然破碎。
随后，圣武不断出手，将十二根真骨一一拔走，使之重回我体内。
等这一切做完，地祇终焉之术彻底瓦解，这片小天地消失。
我庞大的龙躯逐渐缩小，很快幻化成人形，但是身体无边虚弱，此术几乎抽空了我，如果不是圣武，或许早已经伤及根本，即便如此，我仍旧是摇摇欲坠。
啪！
圣武伸手，抵住我的肩膀，无声站在我身后，微微抬头，目光投向远方。
霎时间，他的瞳孔转化成赤金色的龙瞳，眼神不复先前的温和，只剩下寒冬似得凛冽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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