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平没直接应下吃饭的事,估摸着赵颂麒家里刚缓过劲儿,事儿肯定还多着呢,不想去添乱。
“哎,还叫啥赵老板,生分了!
你比我大,我喊你张哥,你就叫我颂麒。
你可是我爸的救命恩人,往后咱就兄弟论!”
赵颂麒伸手拍了拍张平的肩膀,话说得恳切,“到时候,你可得把嫂子一块儿带来,我爸妈都念叨着要见见你们呢。”
看他这热情劲儿,张平也不好再推,笑着点头:“行,等赵老先生回家,我领着我爱人,一块儿去看看他老人家。”
他扫了眼桌上还摊着的文件,明白赵颂麒还有正事要忙,便站起身,“颂麒,那你先忙着,我这就回去了。”
“好嘞,张哥慢走,路上留神。”
赵颂麒也起身相送,直将张平送到公司大门外,目送他身影融入街景,方才折身返回。
离开胜利贸易公司,张平那心头,简直像揣了个小太阳。
他信步往回走,思绪飞快地转:这事儿回去得怎么跟乡亲们讲清楚?接下来收山货的摊子又该如何铺排?
猛不丁地,前方路边聚起一小撮人,隐约有喧嚣争执声透出。
好奇心驱使,张平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那边挪了过去。
费劲挤进人堆定睛一瞧,嚯,场面正僵持着: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儿,同一位年轻姑娘正纠缠不休。
老头手里攥着把掉了漆的旧二胡,姑娘则死死护着怀中的布包,脸庞涨得紫红,眼眶里泪光闪烁,泫然欲泣。
“大爷,求您高抬贵手,把包还我吧,我的钱全在里头呢!”
姑娘的声音带着哭音,孤立无助。
“呸!
谁让你走路不带眼睛撞上我的?想就这么走了?门儿都没有!
不赔钱,休想开溜!”
老头儿脖颈僵直,唾沫横飞,几乎要溅到姑娘脸上。
“我……我当真不是有意的,身上确实没带钱……”
姑娘急得直跺脚,一副走投无路的模样。
张平打量那老头一副倚老卖老的凶横相,再看看姑娘那孤立无援的窘迫。
这闲事,看样子非管不可了。
他向前迈了两步,恰好挡在老头身前:“老人家,差不离就得了。
姑娘家也不是故意的,把包还给人家吧。”
老头儿拿眼角瞥了张平一下,鼻孔朝天地哼道:“你算哪根葱?咸吃萝卜淡操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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